那老者臉上的表情一下消失，他望著盧米安，聲音空洞地說道：

“有位偉大存在讓我給你送一封信。”

“哪位？”盧米安詢問之前，看了芙蘭卡和簡娜一眼。

兩位魔女無聲無息間就消失在了房屋內(nèi)，只留下兩面不知什么時候擺放于地上的化妝鏡。

在盧米安第一次岔開話題時，芙蘭卡就借著自己和簡娜的靠近，利用眼睛這個媒介，通過鏡中世界，悄然轉(zhuǎn)移走了兩人的本體，只留下鏡像投影！

現(xiàn)在，她們連鏡像投影都不再維持。

她們已經(jīng)從盧米安那里知道，深入了解偉大存在們的尊名和信息，會嚴重污染自身，這是靠鏡像投影無法隔斷的，甚至連藏起來的沉睡鏡子也會被影響到！

那老者沒在意芙蘭卡和簡娜的離開，看著盧米安道：

“是偉大的‘宿命之環(huán)’。”

“宿命之環(huán)”？祂現(xiàn)在最憎恨的不是我，應(yīng)該是阿蒙才對，給我送什么信？難道還想策反我？我憑什么被祂這種偉大存在看重啊……或者，所謂的信只是收割我生命的媒介？盧米安饒有興致地問起那老者：

“你應(yīng)該不是天使吧？除了少數(shù)幾位，其余偉大存在暫時都還沒能將天使層面的力量送入屏障內(nèi)。

“你可以了解偉大存在們的真實尊名？”

在盧米安看來，這位老者最多序列3。

那老者微笑回答道：

“這是‘神之信使’的特殊之處和痛苦源泉，但也是我們最強大的能力。

“污染給予我們力量。”

說得還挺有哲學(xué)意味的……不過，這個特殊還真的非常強，以前我遇到的“第一哲學(xué)”非凡者都很擅長把聲音灌入別人的耳朵或心靈內(nèi)，這灌的要是偉大存在們的真實尊名，天使層次之下誰受得了啊？盧米安忽然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在成為天使前，沒遇到過“神之信使”。

要不然，以他身上隱藏的種種問題，絕對是一點就炸。

也可能不是運氣，而是安排……念頭閃動間，盧米安在心里自嘲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