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區(qū)該抓的都抓了，沒抓的也都通緝上了，昂古萊姆難得空閑了下來，將重點放在了挑選特里爾教區(qū)直屬小隊成員這件事情上。

    他不可能都從市場區(qū)的裁判所挑，拿到圣維耶芙教堂給的人員資料后，以一種閑逛的狀態(tài)拜訪了天文臺區(qū)、監(jiān)獄區(qū)等地方的裁判所，和目標“凈化者”詳細聊了聊。

    接著，他準時結(jié)束工作，回到租在紀念堂區(qū)的公寓，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凌晨，昂古萊姆被肚子的咕嚕叫醒，就著儲備的肉干、黃油和紅葡萄酒啃了一條白面包。

    看了眼擺放著未洗餐具的茶幾，他滿足地坐到縮小版分析機前，打開了無線電收發(fā)報機。

    這個時間點，他們那個電報群處在最活躍的狀態(tài)。

    拍了封電報宣告自己的存在后，昂古萊姆拉過一個靠枕，放在身后，舒服地倚住了墻壁。

    沒多久，噠噠噠的聲音里，那臺由大量零件構(gòu)成的分析機驅(qū)動打字機“吐”出了一封電報。

    看到電報的署名是“袖劍”，昂古萊姆的額角突地跳了一下。

    他扯起那封電報，快速瀏覽起上面的內(nèi)容:“007’你總算來了，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我新收到情報，之前提過的那種‘鏡中人’在過去十幾年里一直有計劃地潛入特里爾，替換掉原主，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特里爾市民其實已經(jīng)是‘鏡中人’，而他們最終想做什么，想達成什么目的，暫時無人知曉，但應該不是什么好事。

    “我在追查這些‘鏡中人’，隨時會給你新的線索，你也提前注意著這方面的事情。”

    昂古萊姆讀完之后，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慢地吐了出去

    翌日上午。

    盧米安坐在四輪四座的出租馬車內(nèi)，身旁是穿著焦糖色外套、背著紅色硬質(zhì)書包的小男孩路德維希，對面是濃眉大眼，一看就屬于正面角色的盧加諾.托斯卡諾。

    他將目光望向了窗外，看著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的市場大道:

    街頭叫賣的小販，來來往往的公共馬車、出租馬車，從蘇希特蒸汽列車站過來的大量外鄉(xiāng)人，招攬著顧客的服務生，兼具啤酒屋、廉價餐廳、棋牌室等功能的咖啡館，行色匆匆的小職員和工人，都和盧米安印象里的沒本質(zhì)不同。

    但在細微處，很多事情已經(jīng)改變,“老鼠”克里斯托逃了，“巨人”西蒙被抓了，布里涅爾男爵則不知所蹤，甚至未委托情報販子尋找走失的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