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名樂隊成員和他的母親向微風舞廳的經理勒內請假離開,鼓點聲重新響起,人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扭扭舞。盧米安側頭看了站在身旁的簡娜一眼,隨口閑聊道:“我還以為你會去安慰幾句,畢竟你認識他,也經常和他們樂隊合作。”套著鑲亮片紅色長裙、裸露著胸口大片肌膚的簡娜抿了下嘴唇,表情沉靜地說道:“剛才那種情況下,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發泄,任何的安慰對他來說都是刺向他的利劍。”盧米安上下打量了簡娜幾秒:“這么了解?怎么有種親身經歷過的感覺.簡娜低頭望了眼腳尖,笑了笑道:“前幾年,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我也有過類似的狀態。“后來,有一天,天還沒亮,我媽媽就拉著我去了公寓的屋頂,陪著我等到太陽升起,看見遠處一點點變亮,看見天空從黑色逐漸轉成深藍,越來越淺看見云朵染上了明亮的金黃,還有別的顏色。“那一刻,她告訴我,黑暗終會過去,太陽必然升起,光明一定會照耀大地。“等他回到樂隊,我會找機會給他說類似的話。”盧米安靜靜聽完,感慨了一句:“你有個好媽媽。“是的。”簡娜略顯自豪地接受了這個夸獎。盧米安轉而笑道:“剛才說了那么多,竟然沒帶一句臟話,不像你啊。”而且還顯得挺有文化素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