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不再多話,只說:“到時候我派人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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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徹趙洋舒揚他們幾個和岑森一起長大的男孩子,岑森到南橋西巷后,幾人便慢慢玩在一起,后來又一起上學,算有著十幾二十年交情的發小。
季明舒自然認識他們,只不她從小帶著小伙伴孤立岑森,對和他玩在一起的小團體多少好感,學校遇見通通冷哼白眼和吹破口香糖泡泡的待遇。
然,這只來自季明舒單方面的不順眼,他們幾個男生比她大,看她就和看嬌縱的小妹妹似的,事兒還會和她逗逗趣兒。
倒初季明舒和岑森冷不丁傳出婚訊,這群發小驚得開了眼,直佩服兄弟膽子大不怕死財大氣粗什么小姑娘敢娶,甚至還隱隱有些同情。
和雍會的“南柯一夢”包間,一盞暖黃方燈斜斜照在半遮半掩的屏風后面,江徹點了支煙,猩紅火光只細細一線,明明滅滅。
他點完,將煙盒推至岑森面前,岑森接。
趙洋現在在醫生,平日不抽這玩意兒。
倒舒揚朝新交的小女友揚揚下巴,示意她去幫自己拿。
趙洋和舒揚這兩人一向比較能鬧騰的,尤其舒揚,平日在外還要叫上幾個公主熱鬧熱鬧,今天還聽說季明舒要來,才不敢叫不三不四的女人,不然季大小姐估計又得潑他一酒罵他拉低自己檔次還要罵他不配和自己共用一個“舒”字了。
岑森個喜歡安靜的人,鬧騰的事情參不來,通常和江徹的交流要多一些。
而且兩人有共同投資的項目,湊在一起,多聊工。
這會兒幾人坐在四方桌前,邊玩撲克邊說話,岑森和江徹一開口就金融詞匯,舒揚就很不耐煩聽。
舒揚:“我說你們倆,好不容易出來聚聚能不能不要再說你們那些七七八八的項目了?”
“尤其你啊森哥,你說你掙再多錢不給季明舒那女人花了嗎?我跟你講她就你有多少她能花多少絕對不嫌多,你難道還指望她給你勤儉持家幫你省錢多富上幾代?我勸你可別這么拼了,人生在世對自己好一點,好吧。”
趙洋看了眼時間,順勢問岑森:“森哥,你老婆怎么還來?”
等岑森接話,舒揚就直接幫他說了,“這還用問,季大小姐三五個時辰梳洗打扮能出門?”
趙洋和江徹忽輕笑,對他的答表示贊同。
舒揚喝了點小酒有點上,又繼續發表他的高談闊論,“森哥,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你這就叫掙最多的錢,養最貴的金絲雀!”
“我就比較經濟實惠了,錢不用多掙,這什么小鳥花瓶不養吧,普普通通就好,我能一天換一個,幾年不帶重樣兒!”
他越說還越驕傲,嘚吧嘚吧一張嘴停不下來。
岑森手里握著撲克,不經意間瞥見屏風后的閃閃高跟,抬睇了舒揚一眼。
江徹撣了撣煙灰,輕咳一,端起桌上的加冰威士忌。
可舒揚能體會他倆的提醒,還要埋在底下的雷一個個踩個歡實,“欸對了,森哥,李文音那書念完了,這段時間怕就要國,你知不知道?”
江徹剛剛假咳,這下可真被嗆到了。
趙洋已經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危險氣息。
“要我說李文音挺漂亮的,而且那股子文藝氣息還真有點兒特別,而且人家搞文藝工的,不奢侈!”
他說著說著,很奇怪,終于感覺出有點不對,這點不對源自于他背上的寒毛竟然自個兒就直直豎了起來。
大概停頓了那么兩秒,他調忽提高,“但!男人掙錢就給女人花的,就像森哥,我就特別羨慕森哥,有懂花錢的女人幫他花錢啊!”
“小舒那么好的品味那么好的材長得那么漂亮,你們說說滿平城還能不能找出第二個?平城獨一份兒!帶出來真倍兒有面子!這不就男人存在的價值嗎?你們說說森哥怎么就這么好的福分能娶到這種仙女兒似的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