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舒怔了怔。 又是改造節目？ 可真是上怕了。 下意識便寫出了一排婉拒說辭，可目光落在“老公房保護性改造”還有“公益紀錄片”這兩鍵字上，又莫名有點猶豫。 問問吧。 問問也不吃虧。 抱著這想法季明舒加了制片，趁著候機聊了句。 這制片也是很實誠，分分鐘洞悉季明舒的顧慮。 上熱搜？不存在的，我們這紀錄片題材冷，不會請明星，估計也沒啥人看。 改造設計不一適合人住？不存在的，我們改造的最終目的是希望將上世紀的滬上風情代設計相結合，作為保護性建筑對外放展出，不人住。 總之這就是一個公益性質的設計項目，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季明舒也是個耳根子軟的，一聽就覺得，好像可以試試？ 將聊天記錄截圖發岑森，想讓岑森點參考意見。只不過還沒等到岑森回復，就已到了登機時間。 - 東京回平城實際飛行不過兩三個小時，季明舒非常勤儉持家地選擇了商務艙。 上了飛機，調整座椅，在身上蓋了塊毛毯，然后舒舒服服抄起報紙裝起了商務人士。 看報紙基本只看財經版，一目十行找岑氏集團季氏集團的相新聞。 這會兒找了半天也沒找見，已經準備放棄，可翻頁時忽然看到一則“博瑞回A股失敗，新能源發業務阻力”的新聞，又停了停。 對博瑞不了解也不心，注意到這則新聞純粹是因為副標題里提到了“海川資本”。 如果沒記錯的話，岑楊就是海川資本大中華區的負責人。 不知怎的，直覺這事兒可能之前岑楊截胡岑森投資的事情有，于是耐著性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報道。 金融相詞匯季明舒半懂不懂，看下來自己總結的大意就是： 博瑞內部矛盾積深，資本組失敗，結局不容樂觀，大概率會被吞并收購。 作為博瑞資方，海川資本在其間有多處決策失誤，以致損失慘，大中華區負責人近日已引咎辭職。 另外報道中有提，精誠資本意欲低價收購博瑞。 ——精誠資本，岑氏沒有半毛錢的從屬系，這好像是岑森江徹合伙的公司。 季明舒懵了懵，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 下飛機，季明舒切換模式，第一時間便收到了岑森于那檔紀錄片節目出的意見。 他寫議論文似的提出論點——可以參加，然后拿出正反多方面的論據進行論證。 季明舒只瞥一便徑直司機撥了電話，“你好，請問到機場了嗎？” 不知怎的，司機應聲應得有點含糊，“啊！到…到了！夫人請稍等。” 過了近半分鐘他才回話，“夫人，車就停在國際出發二出口的外面，請問您是從哪個出口出來？” 季明舒抬往后看，正是國際出發出口2，“噢，就停那吧，我馬上出來。” 的大件行李照舊已經空運回國，這會兒單手插在綢質風衣的兜里，戴黑超墨鏡，另一只手推了個輕輕巧巧的行李箱，頗有分明星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