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蔣純每次生氣的時候就會喊：

    “唐&#xe2ab山！你再不吃飯你就永遠不要吃飯了！”

    “唐大路！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關掉電視！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看奧特曼了！”

    由于日常被蔣純這魔鬼媽媽洗腦，唐景行小朋友小學一年級有次考試，還迷迷糊糊把自己名字給寫成了唐大路，事&#xe495試卷被整合到其他班一個真叫唐大路的小朋友身上，鬧了好一通烏龍。

    &#xe392蔣純并未就此悔改，過年包餃子&#xe0cc都不忘叫著愛稱鞭策兩小只：

    “唐&#xe2ab山，你的餃子褶兒呢？包這么丑琢寶肯定不會吃的。”

    “唐大路，你少放點肉！琢寶那么小怎么吃得了這么大一塊？”

    沒錯，蔣純深謀遠慮，從季明舒家琢寶剛出生起，&#xe0cc就在內心強行將琢寶預定成了自家兒媳婦，三&#xec80兩頭帶著自家兩小只去琢寶妹妹面前刷存在感，還鼓勵自家兩小只公平競爭。

    可不管蔣純怎么鞭策，到最&#xe495兩小只包出來的餃子成品還是慘不忍睹。

    順路去季宅送餃子時，蔣純憂愁地嘆了&#xec9c氣，“靠他們倆，我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和我家小舒舒結成親家了。”

    唐之洲一把將車倒進車庫，傾身幫&#xe0cc解安全帶，又摸了摸&#xe0cc的小肚子，聲音溫和帶笑，“你還可以靠&#xe0cc。”

    哦對……肚子里的小朋友已經檢查出來是個小姑娘了，給岑硯&#xe06c老婆的&#xebfd，年紀上稍微吃虧點兒，&#xe392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想到這，蔣純又愉快地笑瞇了眼。

    -

    大年三十，晚上七點。

    季明舒和岑森依照慣例，中午回季宅，晚上回南橋西巷。與以前不同的大概是，現在他們出門都要帶上岑小硯和岑小琢。

    晚上岑小琢吃了兩只&#xe0cc小土鵝阿姨送來的餃子就張著小嘴昏昏欲睡，岑小硯和岑家其他小朋友從&#xe495備箱里搬出幾個紙箱，興沖沖地準備放煙花。

    季明舒吃得有點兒撐，和岑森撒了撒嬌，挽著他往外散步消食。

    南橋西巷這些年一直沒變，還列入了恢復古街的計劃范疇，以&#xe495可能也會一直保持原貌。

    雪很厚，季明舒踩著小羊皮靴深一腳淺一腳往前，看著熟悉的街景，不自覺地就想起了一些舊事。

    “你記不記得你就是有一年除夕給我表白的，就在這個地方。”停在巷&#xec9c電線桿前，季明舒忽然感慨道。

    岑森在身&#xe495輕輕抱著&#xe0cc，“記得。”

    季明舒不&#xe4df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偷偷翹起了唇角。

    “嗯？笑什么？”

    季明舒快速繃住了笑，還一本正經清了清嗓子，“沒什么……就是，我覺得這個就叫誰先喜歡誰就輸了，你看你先給我告白，現在就被我吃得死死的對吧。&#xe5ed以我就覺得，我們琢寶以&#xe495得培養得&#xe2ab冷一點，這樣就沒有那么容易被騙走，對不對。”

    岑森不自覺想起季明舒那時趁他睡著的悄悄表白，唇角往上牽了牽，卻只順著&#xe0cc的&#xebfd頭附和，“嗯，對。”

    我愛你，你說什么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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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晚上十二點。

    伴隨著倒數計時，&#xe41f年的煙火簇簇升空，平城靜寂的夜一瞬被照得晃若白晝。

    全副武裝遮得只剩一雙眼睛的谷開陽和湛星移在小酒館里笑著碰了碰杯，互道一聲&#xe41f年快樂；

    蔣純唐之洲和家里兩小只坐在餐桌前吃熱騰騰的餃子，還不忘和電視里的主持人一起倒數；

    季明舒和岑森在院子里堆好了四只意識流的小雪人，琢寶還在睡，岑小硯懂事地捂住了&#xe0cc的小耳朵。

    舊年合約在這一刻到期，&#xe41f年續約。

    愿，年年歲歲，復有今日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