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她換下了那身粗陋的村婦衣裙,換上了寺廟里供給她的寬松緇衣,一頭如云烏發半濕不干的逶垂腦后,發尾在她白到發光的腳裸處飄蕩著,明明醇厚的檀木香,經她身體過,也變得芬芳馥郁,挑逗著人的神經。他之前說她,天天吃齋念佛都度化不了她的狡詐心性。如今看來,度化不了的何止她的心性,這一身灰撲撲的緇衣也掩蓋不住她渾然天成的嬌媚。世俗紅塵中的媚客,如何入得了佛門中人……他眸光凝著她,眸中欲望翻涌,“過來。”陸晚依言走過去。當過一世的禁臠,陸晚知道如何做到自己的本份。站在床前,她自顧褪去衣裳,卻被他拉住手腕。“不急……”先前的幾次,他都如饑鼠般撲食般,饑不可耐。如今她成了他的盤中食,他倒悠哉起來。手掌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梅花形青瓷玉盒,他將她雙腿放到他的膝上,撩起下擺,露出了腳裸兩側的幾道劃痕。那是被嚴巖那個莽刺頭砸碗的瓷片劃傷的。傷口早已結了痂,她自己都沒在意,虧得他倒還記得。從盒子里挑了藥膏,替她抹在傷口上。他的手指太粗糲了,本不太痛的傷口,被他一揉,反而更痛了。陸晚不自禁的縮了縮腿——她不太習慣這樣的親昵,這不該是他們之間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