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輕輕撫摸在這根巨大的石柱之上。

明明斬仙成功了，卻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當時知道真相的李太白心情到底是怎么樣的呢？

歐陽胡有些感同身受，那種無法言說的錐心感，就像是前世的自己在火災來臨之前沒有及時的出現在孤兒院一樣。

除了從容赴死，以死明心之外，別無他法。

“我主所化的擎天之柱一直在融入各種道，所有來到這里的神魂，都可以在無盡的幻境之中，感受到自己追尋一生的道的存在，他們在無盡幻境之中沒有痛苦，也沒有迷茫，只有欣喜！”仙一試圖為李太白辯解。

把所有神魂束縛在擎天之柱上，并不是李太白最初所想，而是實屬無奈之舉。

如果不這樣做，那原本應該歸棲在仙人之城中的生靈，就會變成孤魂野鬼，當九幽容不下那么多神魂之后。

那才是一場真正的天地浩劫，死者與生者之間的浩劫！

這也是李太白斬仙付出的代價！

所以如果當初老老實實成為仙人的走狗，平靜的活下去，難道不好嗎？

就算是生活的辛苦一些，但是憑借李太白的天資依舊能夠成為一仙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裝作糊涂的過這此生，對自己，對蒼生其實更好？

歐陽嘆息了一聲，有些被眼前的真相給打擊到無法言語。

李太白能夠成功斬仙，其中同樣有著自己的幫助，也就是說，李太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自己同樣脫不了關系。

或許說自己才是導致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沉默的低著頭，一只手摁在石柱之上的歐陽迷茫了起來。

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