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后的丑態(tài)。想必已經(jīng)被傳播開來了,畢竟雙方是仇敵,這也是在所難免。可恨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我握緊手中畫軸,他的羞憤郁結,全都融入畫中。定要給李青山狠狠一個教訓。
啊,好丟人啊!過了這么久,希望大家已經(jīng)忘了這件事了。李青山,我饒不了你!
褚丹青懷著忐忑的心情,隨著褚?guī)煹溃黄饋淼搅嗽铺搷u外,只見許多竹林都被伐去,變成了田地,或者果園,幾個農(nóng)家弟子正在其中耕作。
“暴殄天物。”褚?guī)煹览浜咭宦暋_@幽靜雅致的氣氛,原本正適合來作畫,可惜落到了劉川風這等俗人手中。
穿過竹林小徑,來到竹軒前,柳長卿坐在廊下品茶。舉杯頷首一笑,劉川風和孫福柏陪坐一旁。
但這些人都吸引不了褚丹青的注意力,因為那可惡的李青山,正大步迎上來,臉上洋溢著陽光自信的笑容,從容行禮:“褚大師。褚道友,你們終于來了。”
褚?guī)煹傈c點頭,對柳長卿道:“柳道友,這里不是比試的地方吧,為何讓我們來此!”這是他畫家的島嶼,他可不想看著他被毀壞。
柳長卿道:“比試的地方在兵家的大演武場,不過小說家對這場賭斗還有些異議,所以請雙方前來,再做商議。”
褚丹青瞪著李青山:“怎么,你想臨陣脫逃嗎?”
“當然不是。”李青山微微一笑,回首望了劉川風一樣,得到這位小說家家主名義上的首肯之后,他方才道:“只是覺得這場比試,很不公平!”
褚丹青道:“這是你當初親口答應的,如何不公平?”
李青山侃侃而談:“云虛島是我小說家的根基所在,輸了自然是一無所有,贏了也不過守住了是原本就屬于我們的東西,褚大師,覺得這樣公平嗎?
“我們之所以會答應,原也是被逼無奈,如果畫家不能拿出相應的賭注來,我請柳家主取消這場比試。”
“現(xiàn)在,也并非你想取消就能取消的了,你想要什么賭注,說來聽聽?”褚?guī)煹谰忾W爍的眼睛盯著李青山。
他確實從沒想過賭注的事,在他看來,小說家已經(jīng)是必輸無疑,設置這樣一個賭注,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現(xiàn)在,這小子顯然是明知必敗,所以虛張聲勢,想要臨陣脫逃。若是堅持不肯,柳長卿自然不會幫著取消比試,只怕這小子不肯參加,又說畫家以勢逼人。
既然你想要個賭注,我便給你的賭注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