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河大城
三張不知道功效的黃色靈符,大概便是錢容名所說的殺手锏,李青山也是從嚴松那里知道,靈符也是有品級劃分的,這三張雖然也是黃色靈符,但卻比李青山身上那幾張靈符,靈光要強盛的多,至少是下品或者中品,他對此的眼力還很不夠。
普通的江湖人能夠用錢搞到的靈符和靈器,大都是雜品,也就是剛剛學會煉器或者制符的新手所制作的。真正入品階的靈符靈器,普通人就是拿到,也難以揮其作用,至少咬破舌尖噴血,是很難催發(fā)一張下品靈符的。
終于身上不用再帶那些七零八碎的東西,除了須彌指環(huán)放不進去外,李青山將全部家當放入百寶囊中,檢查自身的財物,加上錢容名所帶的銀子,他共有七八萬兩銀票,靈符數(shù)張,凝氣丸三瓶,療傷丸之類的小東西,他便不納入其中計算。
然而他身上除了須彌指環(huán)外最珍貴的東西,卻不是這些,而是一顆妖丹,在蒼茫山中,從那鼠大將身上取來,弦月當然看不上,也留給了李青山。
李青山不知道該如何服用,也不敢亂吃東西,便保存了下來,一直放在小瓶中,他又取出來欣賞了一番,然后將之也放進百寶囊中,最后將百寶囊放進懷里。
身上財產(chǎn)大增的感覺實在不錯,李青山被引動了殺性,尋思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去找到那錢容芷,來一個斬草除根,不得不說,殺人越貨是會上癮的。人類為何要不停的發(fā)動戰(zhàn)爭,因為向別人掠奪永遠比自己創(chuàng)造要快的多。
但他轉(zhuǎn)瞬就將這個念頭強壓了下去,并非是心慈手軟。而是擔心,自己一旦這么做了,會殺性大起,連隔壁那個黑臉男子也一起干掉,奪了他身上的東西。
他絕對有這個實力,甚至不用解放妖力,只要和小安聯(lián)手就能做到。一方面別人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另一方面。你又有奪取的實力,而且不用付任何代價,又有幾人能壓抑的住心中的貪念欲念。
即便是有《靈龜鎮(zhèn)海訣》的鎮(zhèn)壓,他心底那股和妖魔一般無二的原始本能,也在催促著他如此作為,但憑著本能施為,并非他所想要的道路。他在不斷獲取強大力量同時,亦在不斷學習如何駕馭這股力量,不讓自己失去本心,
同時他也意識到另一件事。人有強大力量之后,會變得多么可怕,大概錢容名就是這么想的,隨手殺了李青山。又不用付出什么代價,輕輕松松出一口氣,簡直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這條人間界的修行道,兇險之處,恐怕猶在蒼莽山之上,李青山收攏這些雜念,那錢容芷若不來惹他便罷了,若是敢來,就一并殺了。現(xiàn)在倒不必特別費心去找。
他將地上骨頭用衣服抱起來,來到門外,準備拋骨河中,毀尸滅跡。一開門卻見隔壁那黑臉男人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望著他手中的骨頭。
“這么巧!”李青山稍稍一怔,便笑著打了聲招呼,然后繞過黑臉男人,將包裹拋向黑漆漆的河中,輕松的仿佛不是在拋尸,而是在欣賞夜色。這并非是他的心智真的就遠超常人,而是由力量帶來的有恃無恐的從容。
黑臉男人渾身僵硬,拳頭握緊又松開,看向李青山的目光。再沒有一點輕蔑,而是充滿了警惕。甚至有一絲恐懼。
他一直守在門外的黑暗角落,準備趁機會發(fā)動偷襲。但走出房門的卻不是錢容名。而是在他想象中必死的李青山,那具森森白骨已經(jīng)不必問是誰的了?然而就是自己在偷襲的情況下,也很難一擊必殺,那不是雞鴨,而是比獅虎還要兇猛十倍的煉氣士。
他很想問李青山是怎么做到的,但望著李青山的笑臉,卻說不出話來,更可怕的是,他現(xiàn)在也感受不到李青山身上有著氣的存在,正所謂未知的東西才最可怕。
李青山拋尸成功后,又對那黑臉男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臉男子再沒有不屑,謹慎的道:“刁飛。”他總覺得現(xiàn)在的李青山和白天有些不同,這個少年的身上似乎隱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當然,也可能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