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9:Garage (車庫驚魂)
殘疾人廁所內(nèi)的人正在打電話,隔著墻頭我不知他是誰。真?zhèn)尉銕熞荒R粯?,他既可以是提著公文包的那個,也可以是空著手的人。樓下正有一部車駛?cè)氲貛?,車上的五人將在十分鐘后爬樓來到這里,與這名軍火販子達成某項交易。時不待我,繼續(xù)耽擱下去,局面將越來越糟。我擰開滅火器閥口,狂喝一聲撲將進去,沖著便池方向狂噴。
哪知剛一冒頭,鐵蓮子擦著頭皮射來,紛紛楔入大理石墻頭,爆開的碎磚四濺,令我尤避不及,揚起的手背迅即被刮花。還沒反應(yīng)過來,頭發(fā)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擰住,直愣愣將我甩飛在滿地水漬的地磚上,一下子滑飛出去十多米遠。我方才瞧清,兩個精算師早已不在原位,躲進了視線的盲點。出賣我行跡的是一面洗臉鏡,它讓屋內(nèi)之人將廊道口看得一清二楚。
“我就說被人跟蹤了,這個鬼一樣的娘們肯定是中情局派來的。”提著公文包的精算師怒不可遏,叫罵道:“付了你們那么多錢,還要殺老子滅口么?實在是欺人太甚!”
“給我剁死她,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回頭就將這賤貨的腦袋回寄給你!”空著手的精算師一揮手,喝道:“沒關(guān)系,賊婆娘喊破嗓子,也沒人聽得見,整三層都是閑置空樓。”
尚未痊愈的肩胛被人反扣使不出氣力,腦袋又像只破瓢被保鏢擰著,不斷撞向各處水臺與懸鏡,鮮血噴涌而下,立即浸透我的雙眸,望出去的視野化為滿目殷紅。我被他們在地磚放平,四顆腦袋湊了上來,這是不可多得的機遇,只待釋出血腥修女,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羽絨服剛剛撐破,我又被摁倒跪地,急速竄走的老妖如閃電般撲出,竟一溜煙穿透幕墻跑到廊外去了。更可恨的是,四名男子壓根沒來得及看清,只道是某片黑霧穿胸而過!
趁著他們遲疑,我掏出賽璐璐片,向空手的精算師腳踝剜去,這家伙吃痛跌倒,我趁機騎跳上去,繼續(xù)瘋狂地割砍他脖子,男子吃著痛掏出水果刀刺擊,小臂頓時被擊穿,塑料片順著血痕滑進了排水渠。我只得張開血盆大口,狠命去咬男子鮮血淋漓的食管。當被兩名保鏢拖開,倒地的精算師雙腿劇烈抽搐,瞳孔開始放大,顯然已活不成了!
“媽的,你就拿一份死工資,犯得著這么拼命嗎?”提公文包的精算師擰住我頭發(fā),拿膝蓋狠狠撞來,跳腳道:“問你話哪!他給你什么好處了?這么替他賣命值得嗎?”
“不要靠近這女的,當心被她逮到機會反制!”一名保鏢忙拖開他,朝精算師努努嘴,道:“事不宜遲,你先走,直接去地庫見他們吧,這只母畜生的事你別再管了?!?br/>
“還想逃?哪有這么容易?”我殺心已起,抓起地上的水果刀扎透保鏢的腳掌,他全無防備,疼得壓彎了腰,我借助這股慣性將刀鋒迎向他襠部。此人嚇白了臉,慌忙閃身避過,就在他滾翻出去的同時,腋下手槍已被我牢牢抓在手中。
“她瘋了,趕緊打死這只臭蟲!”中招的保鏢訓(xùn)練有素,在肩頭著地的同時,已本能地開始尋找掩體,雙腿一蹬閃入幕墻,從我槍膛射發(fā)的子彈只在原位砸出個淺坑。另一名保鏢見狀,從腋下拔出雙槍,連聲高叫:“她是專業(yè)殺手!你去幫幫老板,我來設(shè)法纏住她!”
我與這家伙只得捉對廝殺,相互對射中,轟爆無數(shù)隱埋進內(nèi)壁的水管,令整間廁所成了個水簾洞。子彈擦破保鏢耳朵,令其血流如注,它們被耗光后,他拔出甩棍,照著我劈頭蓋腦亂抽。手指被打撅,鼻梁被揍歪,我看不清自己也無暇相顧,想必已是悲慘至極。
“我從沒見過中情局干探會穿這種露肉的性感衣服,你究竟是誰?”此人將我抽得奄奄一息,上來剝羽絨服,一具被緊身皮裝裹得玲瓏飽滿的身軀,立即暴露在其眼前。他暗暗吃驚,重新將我翻了過來,當瞧清我絕麗容顏,感覺到莫大的侮辱,于是掏出刮刀,口中不住唾罵:“你這個花瓶架子也太目中無人,居然空著手就跑來殺人,那么不將我們放在眼里嗎?”
“Please, Don't kill me, Please, fuck me.”我無力地沖他擺手,不住慘笑,道:“You can get me all you want!”
“What’s Funny?Bitch,I've gonna take you to ever before you go to hell!”保鏢豈會那么大意?他當然想這么做,但得在獲得絕對安全的前提之下,此人揮舞鐵拳,幾下將我揍得七葷八素,這才騎將上來,狂笑道:“ Don't mind if I can talk to you, female killer ego is such a weakness,Why did you give up shit so soon? C’mon U fuckin’ cunt, I’m gonna do you during!”
那么我真的像他所說那般放棄了抵抗嗎?當然不是,因為廁所外的走廊上,傳來陣陣嘈雜,我清晰地聽見電梯鈴聲,但只上去了一人,另一人似乎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了,也像此刻的我們在扭打。而騎在我身上的這名保鏢,稠血在耳道內(nèi)凝成血凍,聽力大打折扣。說時遲那時快,廊道內(nèi)的那東西沖進廁所,拔出怪刀直透壯漢胸板,這家伙慘叫一聲癱倒在地。
“How dare you rape her in front of me? Who's the bitch now?”這條黑影發(fā)了瘋般繼續(xù)刺擊,絲毫不給他起身機會,保鏢雙眼一翻,噴了滿滿半墻血,雙腿一蹬翹辮子了。我抹去血珠,當看清眼前這個不可思議的人,心頭又驚又喜,不由脫口而出,叫道:“露西!”
“別說了,姐姐,你現(xiàn)在還能走嗎?”番茄一把架起我胳臂,馱著直往廊道去,口中不住咒罵:“外頭還有一個,被我拉倒玻璃門給砸暈了,現(xiàn)在就去弄死他!”
“不,沒工夫再搭理他,我的目標是一個提公文包的上班族!”我制止住狂暴的番茄,返身回去再補了精算師幾刀,確定他已死亡,這才扭過臉來問:“你瞧見那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