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個行業中，選擇走哪條技術路線，就意味著國內至少兩三個團隊的前途可能會因此受到影響。

    那綱領中的每一個細項的爭論，背后都是一堆利益的爭斗。

    而作為綱領的起草人，卿云必須保持清醒，必須在復雜的利益關系中尋找平衡，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場精神上的馬拉松。

    華亭的十月初，入秋的夜里已經降溫了。

    蕭雅望著呼呼大睡卻不自覺蜷縮起來的小屁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柔情。

    年輕的面龐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平靜，只是帶著深深的疲態。

    蕭雅知道，他累了，真的累了，但他從未抱怨。

    她輕手輕腳地解開了自己的小西裝，小心翼翼地給他披了上去，生怕驚醒了他。

    蕭雅端詳著他的側臉，沒有了清醒時的銳利，此刻的他，就像一個需要呵護的孩子。

    睡夢里的卿云，沒有了平日里的銳氣和鋒芒，顯得格外安靜和純真。

    他的眉頭微微舒展，呼吸均勻而平和，仿佛所有的壓力和疲憊都暫時離他遠去。

    要是每天都這么小奶狗一般的多好？

    或者不說話也是可以的。

    因為這小屁孩話里有毒。

    時間在寧靜的夜晚悄悄流逝，直到車輛抵達酒店。

    蕭雅如約的喚醒了卿云，順手將自己的小西裝收了起來。

    卿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識逐漸從夢境中清醒過來。

    他感到一絲涼意，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然后迅速地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