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城市的老街相差不多。狹窄的街道,坑洼的路面。路邊堆得滿滿的垃圾桶旁,有幾只沒人看管的野狗,在四周翻騰著。找了好一會兒,我才找到勇哥朋友說的二姐面館兒。推門進去,面館兒里坐著零星的幾桌客人。我雖然不知道對方的長相,但只看了一眼,我就確定對面位置處,一個低頭吃面的男人,就是勇哥的朋友。我之所以確定,是這人的坐姿有些奇怪。半個身子,緊緊的靠在墻上。本來他的位置應該是背對門的,但他特意調整了一下,讓自己面對著門。這是一些江湖中人在外時,典型的防御姿態。不能讓自己的后背,展露給敵人。我坐到他的對面,這人也不看我,只是低頭大口的吃著面。而我也自信的端詳著他,很普通的一個中年男人。中等身高,平頭,穿著普通的汗衫。只是那雙鉗子般的大手上,似乎受過油跡侵蝕,手背的紋理都呈現出洗不掉的油黑。最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是他特別能吃蒜。一口面,就得一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