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像豪哥這樣的大哥,見面的地點應該是在一些高檔會所之類的地方。可沒想到,我們的見面地點竟是在一棵水桶粗的老榕樹下。一張塑料桌,幾把塑料椅子。桌子上擺放著茶壺和茶漬斑斑的茶杯,旁邊還放著撲克、骰子和牌九。正中的椅子上,一個三十七八歲的男人懶洋洋的靠在那里。一只腳彎曲的踩在椅子上,手在腳趾縫間不停的摳著。他個子不高,但卻很壯實。光著膀子,胸前紋了一個關公像,身后還站著幾個跟班兒。“豪哥,就是他搞的我!”一到跟前,齙牙輝立刻委屈巴巴的告著狀。豪哥并沒說話,而是把摳腳的手指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接著,才轉頭斜視了我一眼,又指了指桌上的賭具,說道:“亮亮活兒吧。要是能說服我,這事兒一筆勾銷,大家一起發財。要是不能,咱們就老賬新賬一起算……”我知道,這是豪哥見我的真正目的。但我并不著急,而是看了看他的左右,說道:“亮活兒可以,但我們這行講究的是術不外露,麻煩你讓你的兄弟們,先暫避一下……”“講究還不少!”豪哥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但還是按我說的,把他手下打發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