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沒撒謊。那幅畫的確不在我手上,而是讓我交給小朵保管了。老賬房聽著,卻是放聲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自信與得意。“能找到主家,這個事兒就不著急了。況且這里是云滇,是八荒。只要我想,就沒人可以從容的走出這里的……”話一說完,他拄著手杖,朝著吉普車的方向走去。柳云修厭惡的看了我一眼,忙轉身跟上。看著車隊緩緩離開,剩下的我們這些人,卻沒人說話了。霍雨桐則慢悠悠的走到了貨車處,她看著車廂上的木箱。蔥白如玉的手掌,在木箱上輕輕拂了下,便問賀松柏說:“賀先生,您早就知道這里的東西全都是贗品?”賀松柏有些尷尬,但還是點頭說道:“梅先生送過來時,他就主動和我說了,這批東西都是假的!”霍雨桐微微一笑,她的目光在車廂處緩緩移動,同時說道:“老賬房說的對,我丈夫真的是天生做局人。這種事情,他連我都未曾透露一句。要不是被老賬房識破,我恐怕也要出丑了……”說著,她豁然一笑,轉身便走。蘇梅站在身后,立刻跟了上去。路過我身邊時,兩人并沒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