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我有病
沈晚瓷將毛衣的領口往下拉了拉,指著自己肌膚上的紅痕,這是昨晚薄荊舟弄的:“你難道不是滿腦子黃色廢料?”
薄荊舟覺得自己有點冤,他和沈晚瓷是夫妻,自己親一親她,怎么就成了滿腦子黃色廢料了?
“我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常男人,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會有沖動、有欲望,難道不是正常的嗎?”
沈晚瓷朝他翻了個白眼,原本白皙的耳垂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就算有沖動,那也忍著
薄荊舟:“這個……不是說忍就能忍的
要不然也不會有那句‘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的話了。
“誰說不能?”看著沈晚瓷挑起的眉眼,以及那似笑非笑的眸光,薄荊舟直覺她說的話不會是自己愛聽的,正想轉(zhuǎn)移話題,就聽女人涼涼的道:“你十幾歲就暗戀我,中途還有三年的婚姻生活,不是忍的挺好的嗎?”
不止是她,連秦悅織都覺得薄荊舟對她毫無興趣,結(jié)婚不過是迫于壓力。
“……”一提到過去,薄荊舟就沒那么理直氣壯了,連聲音都低了低:“我暗戀你的時候你還小,就算有心思,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婚后不碰你,那是我……有病
“噗嗤
沈晚瓷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第一次見有人承認自己有病,承認的這么坦蕩。
對上男人眼巴巴的目光,她心軟得不行,伸手抱了抱他:“醫(yī)生說你得靜養(yǎng),要是沒養(yǎng)好,會留下后遺癥,所以你現(xiàn)在什么念頭都不能有,就算有,也給我忍著,萬一瘸了傻了,哭不死你
薄荊舟的拇指揉捏著她的臉,不動聲色的引導:“現(xiàn)在不行,好了就可以了嗎?”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先養(yǎng)著吧
沈晚瓷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沒直接拒絕,便是應允,至少薄荊舟是這樣認為的。
薄荊舟在醫(yī)院呆的第三天,警方就貼出了紀思遠的死亡通告,里面清楚的說明了那些引得民眾恐慌的炸藥的來源,以及他才是這起非法集資的策劃者,并且貼出了證據(jù),那些堵在陸氏樓下的受騙者瞬間就情緒激動了。
他是策劃者,但他現(xiàn)在死了,他們被騙的那些錢要怎么追回來?
于是,他們一個個就跟餓紅了眼的狼似得,死咬著陸宴遲不放。
“你們到底收了陸宴遲多少錢,才這樣昧著良心出示假證據(jù)?”
“把責任推給一個死人,你們不怕遭報應嗎?不知道去哪兒臨時搞的東西,就想騙我們紀思遠是主謀,我絕對不信
“陸宴遲,你覺得用這些證據(jù)就能騙過我們嗎?據(jù)我所知,紀思遠從頭到尾都沒在陸氏工作過,他能打著陸氏的名義招搖撞騙?如果不是你授意,你手下那些人能聽他的?和我們簽的合同上可還蓋著你們公司的公章呢
紀思遠明面上是沒在陸氏上過班,但陸氏每個部門都有他們的人,很多決策根本不會通過陸宴遲,那么大的一家公司,他一個臨時上位的總裁,別說掌權(quán),很多產(chǎn)業(yè)都還沒有摸清,要想背著他搞點貓膩,簡直輕而易舉,也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瞞過他。
換個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如果陸宴遲是皇帝,紀思遠就是攝政王,背后那人就是大權(quán)在握,垂簾聽政的太后。
但這其中的錯綜復雜,外人并不知情,就算知情,也不會認,因為這種時候承認紀思遠是主謀,他們的錢就很可能再也追不回來了,自然要死咬著陸宴遲不放。
“騙我們的血汗錢還想推卸責任,活該重傷,當時怎么沒直接把你狗日的炸死
“媽賣**,誰知道陸宴遲在哪家醫(yī)院,老子去弄死他,我媽都七十多歲了,這是她攢了一輩子的養(yǎng)老錢,這狗逼要是敢吃進去,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原本已經(jīng)沉寂的新聞再次沖上了熱搜,醫(yī)院的地址和病房也被曝光了,被騙的人怒不可遏,吃瓜群眾一邊幸災樂禍,一邊罵陸宴遲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官方出來辟謠也不起作用。
同一時間。
國外的某棟別墅,桌上的東西被掃落在地上,發(fā)出乒乒乓乓的一陣響,房間里沒有開燈,男人陰郁的問話聲在昏暗的室內(nèi)響起:“我讓你們把人帶回來,他為什么會死?”
“是紀少爺……”另一道膽戰(zhàn)心驚的聲音響起:“是紀少爺說臨走時要殺了薄荊舟,他還說那是他的失誤,他得修正過來,不然沒臉見您
“……”
房間里異常安靜,連呼吸聲都沒了。
這讓說話的那人愈發(fā)心跳如鼓,緊張得渾身神經(jīng)都繃直了,有時候,大發(fā)雷霆比這種寂寂無聲更讓人膽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是很漫長,又像只有一個呼吸的間隙,辦公桌后惱怒的男人終于說話了:“真是個蠢貨
瑟瑟發(fā)抖的男人不敢接話,他不知道這話是在說紀思遠,還是在說他,他怕自己一個細微的動作就會戳破現(xiàn)在堪堪維持的平衡,他小心翼翼的掀起眸子,用余光偷偷看了眼辦公桌后的男人,被嚇得心臟猛的一個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