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峰低聲喃喃了一句,神經粗大如他,也發現了村子里的不正常。三人沿著土石路朝前走,偶爾路過的村民,以及坐在院子里忙碌的村民,都向三人投來了怪異的目光。那是一種詭異的審視。他們目光中帶著一抹難言的愧疚,還有三分說不清楚的陰森。但無一例外,這些村民打量他們的時候都是偷偷的,沒有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看,更沒有人敢和他們對視。“這些人心里果然有鬼。”寧秋水冷笑了一聲。很快,他們便來到了昨天中午食堂里打飯大媽的住址。等他們推開了破舊的柵欄門,走入院子里,正好迎面撞上了一個才從屋里出來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手上端著一盆水,旁邊還搭著一塊毛巾。看見了三人之后,這個中年男人眼神驟變,先是露出了猝不及防的驚慌,但很快又被強行壓制了下去。“你們是誰,進我家干什么?”中年男人的聲音很淡,似乎對三人懷揣著敵意。寧秋水開口道:“我們是來找糜蘭的。”糜蘭,就是昨天中午食堂里打飯的那個大媽的名字。中年男人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