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神色，陰翳中帶著些許不理解，帶著一些懷疑和憤怒。

    但又好像是……畏懼。

    總之，項慈從廁所出來之后，臉色就變得格外復雜。

    只是不認真看的話，也看不出多大差別。

    項慈回到自己的座位，微微抬著頭，那雙眼睛掃過了眾人，最終落在了寧秋水的身上。

    他怔住，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

    “你看我做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

    寧秋水微微歪頭，語氣帶著一絲猜疑。

    “我看你從廁所出來之后，表情就有點怪，你是在廁所里看到什么了？”

    項慈冷笑道：

    “我在廁所里能看到什么？屎成精了？”

    “至于我臉色難看……你在說什么屁話，我們現在什么處境你心里不清楚？”

    “我還要跟個傻子一樣樂呵呵的笑著才對嗎？”

    看著他咄咄逼人，寧秋水這一次沒有選擇退讓，繼續說道：

    “可是你在進廁所之前都沒有這種表情……”

    他話還沒說完，項慈直接怒了：

    “寧秋水，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

    “你干什么不好？非要揪著老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