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心頭猛地一震，但很快又擰起了眉頭。

    那破地方怎么進去？

    茫茫大海，只有一根桿子杵著，一旦靠近，必定被發現，水下估計也走不通的，鷹醬跟腳盆雞不可能沒防備。

    “現在可以給我一個痛快了吧，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

    惠子看著陳平安，眼神復雜。

    “放心，你暫時還死不了，我留著你有用處的。”

    陳平安嘿嘿一笑，轉身走了。

    他必須盡快將這條線索，傳給王有容，至于白玉京如何定奪，他就不關心了。但惠子眼下真不能死。

    以后若有什么問題，還可以提溜出來，重新審一審嘛。

    “陳老弟，收獲頗豐啊。”

    出了審訊室，王佐先跟陳平安道喜，有些東西大家心照不宣，沒必要挑明。

    “還得找人驗一驗真偽，行了，我最近折騰得不輕，先回家休息了，咱們改天有空再聚。”

    陳平安剛走了兩步，又折回身來，“王老哥，蘇小明的案子，跟血修羅有關嗎？”

    “應該脫不開干系，雖然蘇小明是被人一刀抹了脖子，割斷了頸動脈，可你我都清楚，就算是殺豬匠，也不可能把血放干的。”

    王佐擰著眉頭，“不過，他的尸體跟其余幾具尸體又有不同，至少不像干尸，所以我們現在只能通過他的轉賬信息去查找線索。”

    “那有線索嗎？”陳平安又問。

    不管怎么說，蘇小明是蘇暮雪堂弟，人都死了，也就沒必要計較之前的糟爛事兒了，何況，蘇小明這人比他老父親要好多了。

    王佐無奈苦笑，“黑卡黑戶，錢一轉走，人就死了，對方的信號在邊境消失，想要找到兇手，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