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罷了,原本就沒想著能找到什么。”頓了頓,楚昭云又道:“不過毒藥是賀榕下的,有心之舉也好無心之過也罷,他殺了章纮這是事實。”
說完,見段景曜似乎若有所思,楚昭云輕聲問道:“大人?”
“這紙看洇墨程度,是熟紙,看薄厚是二層紙。”
“大人還會看紙?和那封信的紙是一樣的?”
“嗯。”段景曜點了點頭,如此一來,不好判斷賀榕話里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兩人相視無奈,又琢磨了一會兒,決定回去繼續問審賀榕。
不過這次,不管賀榕話里幾分真幾分假,他倆篤定要說實話,且看看賀榕還能說出什么來。
再見賀榕時,他正長吁短嘆著。
段景曜冷著臉,端著皇城司的架子,為的是震懾賀榕,而楚昭云也樂意當一個咄咄逼問的人。
楚昭云看著賀榕,語氣不善道:“賀榕,這可是你丟的紙?紙上字跡已然模糊,無法證明你所說
是真是假。”
“昨夜風雨那般大……唉……可我說的是實話啊!我不知那是鶴頂紅,否則我不會下藥!”
“怕是你有心害了章纮,眼下見馬上要東窗事發,所以才想了這套說辭來為自己開罪!”
“這是污蔑!皇城司也不能污蔑旁人啊!我雖然心中不喜章纮,可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較量,他在反而逼迫我更加上進,說實話我不喜他可也有些感激他,我怎么會故意去害他!再者說,我若是害他,那就是生生斷送了自己的前途,我不可能這般做!”
“如你所言,那你說在你書案上放信的是何人?”
“我不知……紙上的字跡我從未見過。”
“你可知紙上寫道必死的人是你?”
賀榕大驚,難以置信道:“他引我去送信,還寫必死的人是我……”
楚昭云緊盯著賀榕,不放過他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變化。
可惜,賀榕的神情語氣乃至動作,都沒有任何破綻。
有人撒謊會撒到這般境界?
若是再找不到其他證據,她真的無法說服自己賀榕就是幕后真相,他真的只是按照來歷不明的指令行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章纮?
那自己捅自己刀子的事算什么?
定了定心神,楚昭云又厲聲說道:“賀榕,你說昨夜有人用匕首捅你胸口,可皇城司所見,是你自己捅的自己!”
“楚大人!您自己聽聽您說的這話合理嗎?我又不傻,我會自己捅自己?”
“你
的意思是我傻?”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賀榕有些著急,看著楚昭云和段景曜一臉不耐煩的模樣他,他突然一顆心沉了下來,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測,質問道:“難道說……這般著急定罪于我,你們皇城司是在包庇幕后真兇!”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楚昭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無名火,被賀榕激得想破案的欲望達到了頂峰。
若是破不了案,她就跟著賀榕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