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苦葵沉默了許久,抱歉道:“今日怕是難有結果,等晚上其他大夫空下來了,我們一同合計合計,姑娘可否明日再來取?”
楚昭云心想明日自己大抵不會再去皇城司了,便看向段景曜。
段景曜意會,應道:“明日讓皇城司的人來取。”
兩人將藥方留給苦葵后,加快腳步回了皇城司地牢,到門口時,正巧迎上了白澤。
白澤打了個哈欠,他昨晚在皇城司睡的,起晚了一會兒,不過……大人和楚姑娘
怎么是一起來的!
不敢想,也不敢問!
“大人,這是賀榕昨晚的證詞。”
段景曜剛接過證詞,就看見余富匆匆從地牢里跑了出來,“大人,賀榕鬧起來了!”
幾人進了地牢后,還沒看見賀榕就已經聽到了他歇斯底里的聲音。
“憑什么!憑什么!既然說了我沒有嫌疑為什么又把我綁到獄里,你們就是包庇兇手!想栽贓我?門都沒有!放我出去!我要敲登聞鼓告御狀!”
很顯然,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傍晚被綁來皇城司地牢的路上。
“賀榕,別喊了,撕扯了傷口對你有什么好處?”楚昭云一句話,把賀榕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
“你先看看這份證詞。”
“證詞?”賀榕疑神疑鬼地從段景曜手里接過了證詞,不知道皇城司又要搞什么手段,只是看著看著,他就發覺了不對勁,這證詞里的兇手是他自己!
越看,賀榕的心越往下沉。
“不可能!這般荒唐的故事也能編出來?我就是我,怎么可能是兩個人!簡直是無稽之談。”
面對賀榕的憤怒質問,楚昭云心中早有了應對之法,只輕飄飄地問道:“賀榕,我且問你,這幾年天色一黑你都在做什么?白日你可有關于夜晚的記憶?”
“我當……”當然二字還未出口,賀榕就卡了殼。他想說他會留在書齋溫書,然后回家吃晚飯,給母親請安……他心里是這般想的,也覺得自己就是這般做的
。
可仔細一想,他竟然真的對于傍晚過后的自己具體做了什么事,全無記憶。
就連昨日也是,他憤怒于皇城司察子綁了他,可再有意識時就已經是方才……難不成他從被綁就一直睡到今晨?
“賀榕,別裝了,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