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話落，段景曜便轉(zhuǎn)身離去。

只不過走了幾步遠(yuǎn)，他就發(fā)現(xiàn)那大漢正悄悄尾隨著。

段景曜拐了幾個(gè)急彎，加快了腳步，便把人甩脫了。

離了朱家，他又疾步找到了張掌柜家中。

張掌柜家中同樣簡陋且空無一人，段景曜敲響隔壁的門，未曾想，出來的是位瞎眼的老婆婆。

老婆婆倚著門，敲著拐杖，問道：“誰找老婆子？”

“叨擾了，向您打聽一個(gè)人，您知道隔壁張掌柜去哪了嗎？”

老婆婆擺了擺手，一臉不耐：“不知道。”

“您好好想想。”說著話，段景曜往老婆婆手里塞了一個(gè)銀錠子。

方才還不耐煩的人，臉上瞬間堆上了笑，“出手這么大方，你一定是他的朋友吧？找他有急事，就去吉慶錢莊找他，那地可是個(gè)富貴地，尋常人進(jìn)不去！”

“他在吉慶錢莊當(dāng)掌柜的，我看他自己也沒幾個(gè)銀子。”否則怎會(huì)住的如此簡陋。

“那我可不知道。”

段景曜冷笑，又給了一個(gè)銀錠子。

果不其然，又撬開了她的嘴。

“他是個(gè)可憐孩子，他爹早年欠了賭債，自己投河了，倒是把債留給了他們娘倆。這么多年了，不管掙多少銀子，他都得給他爹還賭債呢！”

“那他母親如今身在何處？”

“不知道，也就逢年過節(jié)能聽見她的動(dòng)靜，她平常不住這里。”話落，老婆婆頓了頓，沒聽見聲音，又問道：“其他的你再給銀子，我也不知道了。

”

說完，她才意識(shí)到眼前似乎早就沒了人，驚訝道：“腳步聲還能瞞過我這老瞎子？如今的年輕人真是厲害啊……”

而段景曜早就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他一邊走著一邊梳理著肖原、朱祈年和張掌柜的事，想了想，往城東走去。

只不過不是走最近的路，他特地繞了個(gè)圈子，往高家的方向走去。

在離著高家還有兩條街的時(shí)候，段景曜看到了心中所想的人。

“昭云。”段景曜下意識(shí)喚了一聲，隨后改口，“楚大人。”

楚昭云抬眼看見段景曜，聽他喚自己“大人”，總是忍俊不禁。

兩人朝著彼此小跑了幾步，隨后一起并肩往城東方向走去。

楚昭云不解問道：“大人肖朱張三家都去了？”

“嗯，都問完了。”

“怎的這般快！我才問完怡紅樓和高家。”楚昭云難掩驚訝。

起初兩人決定讓她來怡紅樓和高府，就是因著這兩家離著吉慶錢莊近，段景曜不想讓她太過奔波。

可他去遠(yuǎn)的三家，竟然比她去近的兩家還要快。

段景曜解釋：“我問話的法子簡單粗暴，匕首一抵，連嚇帶哄。不過該問的我都問了，放心。”

“我自然信你，不愧是你，若是我這般做，定沒你這效果。”楚昭云立即腦補(bǔ)出了他問話的模樣。

明明是一句話，可有的人只聽到了前一句。

顯然，這句信任讓段景曜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