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害了誰？

還是說，誰害了他們？

楚昭云無法回答這個(gè)問題，頓了頓，問劉管事：“劉管事知道他們是哪里人嗎？可曾聽他們說起過什么？”

“我和他們也沒說幾句話，就是到了清歆園，把他們從桶里扶出來了……聽他們閑聊了幾句，好像是有個(gè)老人的兒子，在……翠春樓，對(duì)，在翠春樓惹了麻煩，這才脫身。別的也沒說什么了，他們很快就被人帶走了……”

楚昭云若有所思。

把劉管事送到察子手里后，她和段景曜正準(zhǔn)備去找何大志。

忽然另有察子趕來。

“大人，今天在軍器所不遠(yuǎn)處找到了一個(gè)鬼鬼祟祟的人，盤查過后得知他目擊了軍器所失火！”

段景曜腳步一頓：“目擊證人？”

“正是！”

“昭云，我先去一趟軍器所。”

“好，找到了何大志之后，我把你想問的問題一起問了?！?br/>
“讓余富跟著你，保護(hù)好自己?！?br/>
話落，段景曜便策馬趕往了軍器所。

“吁——”

段景曜翻身下馬。

抬眼望去，燒成廢墟的軍器所，隔了一日再看，依舊是觸目驚心。

“人在何處？”

“帶到軍器所里頭了?！辈熳右贿厧芬贿呎f著。

很快，段景曜就見到了滿目惶恐的人。

他開門見山問道：“昨日皇城司四處找目擊證人時(shí)，你在何處？”

“我不敢……我害怕……”

“你怕什么？”

“昨日人太多，要是我說的話被人聽見了……我怕惹禍上身……”

“惹禍上身？你看到了什么？”

“我每日都經(jīng)過軍器所，我看見當(dāng)時(shí)是突然起火，火勢(shì)猛地就燒了起來，我記得很清楚，軍器所東北方向先起的火。”

“你確定是突然起火？不是慢慢燒起來的？”

“我確定！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這件事我要是不說出來，我于心不安啊！但是大人能不能別對(duì)外說起見過我這件事……我實(shí)在是害怕……”

段景曜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擺了擺手讓察子把人送了出去。

有人蓄意放火，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火勢(shì)這般大，大抵是賊人里應(yīng)外合。

軍器所里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線索，段景曜帶著人繞到了軍器所外部的東北方向。

昨日已經(jīng)搜查過，也是一無所獲。

但有證人的證詞，他們必須再仔細(xì)搜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