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內(nèi)侍立馬停了腳步。

皇后娘娘高聲斥責(zé)：“素玉！你為何說違心之話！難道雀鳥司宮女所說手背上有燙傷疤的人，是你的親人或友人？她這是在遞話威脅你？”

楚昭云暗自對(duì)皇后娘娘刮目相看，不管是倒打一耙反咬一口，還是真正為自己辯解，皇后娘娘都是她見過的反應(yīng)最快、思維最敏捷的一人。

只剎那，皇后娘娘竟然能想到這興許是威脅。

見素玉眼色躲閃，楚昭云立即說著：“素玉，若翠兒真用那人威脅你，你但說無妨，有陛下在無人能威脅你。”

“奴婢、奴婢……”

“不過皇城中宮人那么多，是心腹還是親友，瞞不過眾人的眼睛。臣相信真相不難查明。”

聞言，素玉逐漸死心，生無可戀道：“是奴婢，帶人做了假祥瑞。”

楚昭云心想，果真是皇城中人做了假祥瑞。

不同于楚昭云的淡定，皇后驚呼：“素玉！你告訴本宮，真是你行了假祥瑞之事？”

“皇后娘娘，是素玉辜負(fù)了娘娘的信任！”素玉哭著朝著皇后娘娘磕了三個(gè)響頭，隨后她又朝盛仁帝磕頭，“陛下，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張，皇后娘娘也被奴婢蒙在鼓里，娘娘什么都不知道，娘娘是無辜的啊！”

“無辜？”盛仁帝看著皇后。

皇后心中大驚：“陛下，素玉是臣妾身邊的人，但臣妾著實(shí)不知素玉所為啊……”

驚呼聲落入了湖水中，御湖邊一片寂靜。

良久后，楚昭云開口打破了沉默：“素玉，你做假祥瑞，目的何在？”

“前幾日奴婢失手刮壞了皇后娘娘最喜愛的一件鳳袍，皇后娘娘斥責(zé)了奴婢……奴婢自知蠢笨，便想盡了法子想討皇后娘娘歡心，這才想出了祥瑞的法子。”

楚昭云追問：“祥瑞如何能討皇后娘娘歡心？”

“皇后娘娘總管六宮諸事，倘若御湖里現(xiàn)了祥瑞，自是因皇后娘娘德才兼?zhèn)洹⒅卫碛泄Α菹乱矔?huì)龍顏大悅，祥瑞便能幫皇后娘娘固寵……”

皇后娘娘大失所望：“素玉，你糊涂啊！本宮何須你幫忙固寵！你這是連累本宮！”

“素玉罪該萬死，是素玉自作主張連累了娘娘！陛下明鑒，楚大人明察！奴婢背著皇后娘娘行事，娘娘什么都不知道！”

楚昭云沉默，她在思索如何查，素玉跟了皇后娘娘十年，若是忠仆，定不會(huì)輕易改口。

此事豈不是和皇后娘娘撇得干干凈凈？

“素玉，頌芮公主身上的魚食？”

“楚大人，奴婢有罪，奴婢愿將功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