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命根子啊。

“不過，你還不錯，很仗義，回頭我一定帶你好好跑業務。”說著，柳菲菲還拍了拍陳平安肩膀，以示鼓勵。

“多謝菲姐提拔。”

陳平安連連道謝，忽然發現柳菲菲還挺有意思的。

仗義、好爽，孤傲冷艷，就是憤怒的時候講話有點太粗糙了，剛才陳平安可聽得很清楚，一句“草擬嗎”比舞臺中央的她還要令人驚嘆。都是女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對了，菲姐，你不怕那幫人報復嗎？”

陳平安很好奇。

看柳菲菲干仗的動作極其嫻熟，跑路時候思路極其清晰，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她一個女孩子怎么敢的？

陳平安可以肯定，柳菲菲并不會功夫，方才也只是全憑一腔熱血。

“怕個瞪兒！”

柳菲菲這會兒車速也放緩了不少，問陳平安要了一根煙點上，這才緩緩開口。

“首先，他根本就不認識咱們，酒吧燈光昏暗，不一定能看清你我的臉；其次，去酒吧的人，大多都得喝點馬尿水兒，喝多了，連自己親爹親媽都不認識，還能認識咱們？”

吸了一口煙，頓了頓后，柳菲菲繼續分析，“最后，城市很大，哪有那么容易碰著？他們更不會調監控報警了。”

“不用擔心，大不了咱們報警，頂多賠幾個醫療費而已。”

陳平安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柳菲菲，“菲姐，你是個慣犯吧？”

“慣犯談不上，但的確跟人干了不少架。”

柳菲菲倒也不隱瞞，“尤其咱們干銷售的，女孩子都得漂亮身材好，就跟你去飯店吃飯一個道理，五星級酒店，讓六七十歲的大媽給你上菜，給你開酒，你能樂意了？”

陳平安點頭稱是。

“一些沒品的東西，喝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摸摸手就算了，有的人還摸屁股襲胸，更有一次，我手下一個銷售小妹兒被客戶下藥。”

“當時我就從廚房搶了一把菜刀，架在客戶脖子上，馬上簽合同，當時還給他拍照錄像了。”

“反正銷售這一行不容易，辛酸事兒多著呢，平安，你就好好學吧，以后慢慢你就明白了。”

陳平安仿佛明白柳菲菲會變成這樣了。

銷售經理就不需要發泄了嗎？

看似風光無限，女神一樣的柳菲菲，只有在黑夜的掩護下，才能釋放最真實的自己。

“菲姐，要不你靠邊，我來開吧，你好好休息一會兒。”莫名的，陳平安對柳菲菲多了一抹疼惜。

畢竟，柳菲菲是在為自己，為深藍科創工作。

“不用，再有十來分鐘就到家了。”

柳菲菲搖搖頭，拒絕了。

十分鐘后，到了花雨樹小區，陳平安下車后，準備攔一輛出租車回家，已經很晚了。

“干嘛？你還要回家啊？”

柳菲菲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陳平安，“跟我上樓，晚上就在我家睡唄，怎么？怕我吃了你？”

“不了，夜不歸宿，家里人會擔心的……”

“噗嗤。”

聞言，柳菲菲樂了，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陳平安，“怎么？二十好幾的人了，你還沒斷奶呢？還夜不歸宿。”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