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了……這四個字,仿佛平地驚雷。薄寒時抱著她的手臂,明顯一僵。鏡片后的繾綣眸光也在一瞬冷凝住。起初,他是不信的。他盯著喬予,似要從她臉上探究出一絲玩笑成分。可沒有。喬予眼神平靜無瀾,趁他僵住,撥開他的手,從他懷里脫身。雙腳踩進擺在地上的那雙高跟鞋里,起身欲走。身后薄寒時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向冷沉從容的嗓音已經微微走調:“我知道你想留在風行工作,但別拿這種事騙我。”喬予沒回頭,只輕輕吸了下鼻子,莞爾道:“究竟是我在騙你,還是你在騙自己,薄總你很清楚,不是嗎?”“如果薄總沒聽清楚,那我再說一次。”“孩子沒了。”“在第四周的時候,就已經化成一灘血水了。”“……”她語氣輕輕淡淡的,一字一句卻極具重量。像是一把鋒利又厚重的斧頭,每一個字,都狠狠劈在他身上。撕心裂肺的尖銳痛意和沉鈍卻巨大的痛意,在胸腔互相拉扯、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