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御景園別墅里沒有點燈,一片昏暗。薄寒時在外面喝了點酒,徐正開車送他回來的。他剛進屋,土豆就一直叫喚。但從葉清夢口中得知那些過往恩怨,心里裝著事,不免煩悶,就連門口多了雙女鞋也并未發覺。抬手扯松了領帶,并未搭理土豆,他摸黑腳步虛浮的朝樓上走,樓梯處的感應燈亮了下。他推門進了主臥,將門不輕不重的甩上,感應燈的微弱光芒被門徹底阻擋。他全部的情緒,再次隱沒進黑暗中。薄寒時渾身壓著隱隱的躁郁,酒精在體內翻涌作祟,刺痛著太陽穴,他昏沉的躺到床上,正要扯過被子時,大手一頓——許是刻在骨子里的高警惕和高防備,即使在黑暗中,他也一下就扼住了對方最脆弱的脖子,又狠又精準:“誰?”“唔……是我!”原本蒙頭在被窩里熟睡的喬予,驀然驚醒,嚇了一跳。本能的求生欲讓她使勁扒拉薄寒時扼住她脖子的手。薄寒時心驚,連忙收了手。“啪嗒”一聲。床頭那盞小夜燈被點亮,暖橙色的光芒瞬間照亮整個主臥。喬予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之際,已經被那雙手臂撈過去,緊緊圈在了懷里。薄寒時低頭看她脖子:“弄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