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律轉身之際,南初靠在床頭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男人眉眼稍抬,一眼看見她被磨破的雙腳。還真是腳痛?他又坐回床邊,伸手握住她的腳查看一番。南初下意識縮了縮腳,“你干嗎?”男人長指按在她傷口上,南初疼的“嘶”了一聲。“怎么弄成這樣了?”“高跟鞋磨的。”從前她有代步車,上下班也走不到幾步路,穿高跟鞋沒什么累的感覺。可今天,她從雜志社走到地鐵口,快一千米的路程,走到半路,腳就有點疼了。陸之律挑眉:“磨腳還穿?”“我們總編是個事逼,總覺得我們社里會有大客戶來,所以對我們著裝有要求。而且,穿高跟鞋漂亮嘛,愛美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運動鞋舒適,可她不喜歡。就像這段亂糟糟的婚姻,明明也沒什么可留戀的了,可看著陸之律這張臉,就很難不心動。生理性喜歡,是最要命的,也是最難控制的。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她吐槽她領導,以為她不想待那兒工作了,便說:“討厭領導就辭職,我又不是養不起你,你那工作也沒什么發展前景。”南初垂著眸子嘟噥了一聲:“你能養得起我,和我能不能養得起自己,是兩碼事。”而且,他又不能養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