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了整整三天,薄寒時下巴上冒出的青渣在她額頭上輕蹭著,有些扎皮膚。可就是這清淺的癢和痛,讓她整個人著了陸。喬予什么都沒說,只是緊緊地抱著他。薄寒時稍稍推開她,輕笑著說:“我三天沒洗澡了,現在挺臟的,回家洗了澡讓你抱個夠?”他嗓音聽上去倦啞又溫柔。喬予心尖像是被掐了下,抽疼。這幾十個小時里,她沉著冷靜,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此刻看著他疲憊又紅透的眼睛,喬予吸了吸鼻子,眼圈微微濕了,卻是百感交集的笑了:“我想著這次你要是再進去的話,我就每天給你送牢飯。”他伸手攬著她,朝車邊走,低頭問:“然后呢?”“然后?”喬予沒多想,很自然的說,“等你出來啊。”那語氣輕飄飄的,卻格外的重。薄寒時明顯感覺心臟處震動了下。他看著她眼下的烏青,指腹輕輕撫上去,“夫人替我擔驚受怕,辛苦了。”他向以前那樣,朝她張開雙臂。喬予緊繃了幾十個小時的神經,終于在這個結實的擁抱里漸漸松懈下來。……這邊,陸之律將車開出去一段路后,終是朝后視鏡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