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律回到老宅后,洗了個澡,穿著柔軟的睡衣一頭栽進了大床里。連日的疲憊,讓他睡得很沉。可這些天的巨變,又讓他在昏沉中做了好多不切實際的綺夢。他夢到大哥穿著那一身軍.服活著回來了,大嫂帶著小瑾言也回了陸家,日子又回到了從前。他沒心沒肺的在圈子里浪跡,今朝有酒今朝醉,恣意又自由。還夢到南初了。她和蘇經年結婚了,他求她再陪他一段路。她卻問他:再耗下去,你就能娶我嗎?他放了手。他心知肚明,他永遠不可能冒著賠上整個陸家的風險,只為給她一個名分。他做不到。睡意沉重,手機嗡嗡作響。他被吵醒,抓到手機接聽了電話,但語氣帶著明顯的起床氣:“誰?”“補覺呢?昨晚開我的車干什么去了?副駕上有女人的頭發,你不是在車里跟小姑娘大戰了三百回合吧?”林慕北語調輕松,打趣著。陸之律抬手揉揉酸重的太陽穴,撐著手臂靠在床上,闔著眼,聲音倦啞的說:“我他媽都快困死了,哪有力氣做這種事,少誣賴我。”林慕北把問題甩給他,“那這頭發我怎么解釋?”陸之律皺眉,不耐道:“你這車送給誰的,那人怎么那么事兒?靠頭發絲兒抓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