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紐約好冷。 從咖啡館出來,冷風刺骨。 手機響了,蕭衍打電話過來,漫不經心的很:“哪兒溜達呢?” “快到家了。” “行,面試呢?” 她隨便扯了一嘴:“就一般,談的月薪沒有你給的日薪高。” 不知道是哪句話愉悅了他。 散漫低磁的聲線里明顯勾了抹笑。 他也不安慰她,就半玩笑半認真的說:“我這兒不辭退你,摸一輩子魚也行。” 冷風把她鼻尖吹紅,喉嚨口像是被什么堵住。 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啞:“你會不會有一天沒錢了付不起工資?” 他哼笑:“沒錢了就不要我了是吧?” “嗯。” 嘖。 她還敢給他“嗯”。 人不在跟前,就是硬氣,回頭到了紐約去床上讓她嗯都嗯不出來。 蕭衍懶聲吩咐:“別瞎嗯了,外面冷,快回家吧。” 面試哪天不能面,非挑個雪還沒化的大冷天出門,讓費叔開車接送,估計還不樂意,覺得費叔是他的眼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