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之人，但說無妨。”

帝釋天抬起手，示意封流繼續。

封流還在回想帝釋天在原書里的形象，大概跟現在也是一樣的，在他眼里，生命不會是生命，或者說，人的生命，并不算生命。

他只有自己的道，長生大道。

這也是為何，帝釋天明明按理說，已經超過百歲了，但還是能有一身白皙的皮膚，看過去模樣也只有二十歲出頭。

為了他的長生大道，帝釋天可以犧牲任何人命。

封流道：“傳說高原佛葬，每三十三年便要更換一位新靈童，以保持對于佛道的求知性。”

“一個人，一旦深入研究了某種東西，那他的思想也會被固化，每一任靈童，自8歲開始，便是最為靈動的階段，思想自然不會被固化。”

“高原佛葬需要這種靈動的思想，去領導他們，但這百年來，很可惜……”

“高原佛葬已經沒有了新靈童，以至于，讓你統治了百年之久。”

“靈童也是人，人一旦身居高位久了，就會誕生出私心，就不會想退下來，一個思想又固化，人品又自私的人。”

封流笑了笑，看向帝釋天，“你說，怎么帶領高原佛葬？”

蕭君臨和趙無疆，都在封流說話的時候保持沉默。

他們實際上，并不具備和帝釋天平等對話的資格。

而在蕭君臨眼里，封流其實同樣不具備。

所以封流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在蕭君臨眼里，無異于在找死。

封流想看到帝釋天因為自己的話，出現神情波動。

但很可惜，帝釋天的境界，似乎比他想象中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