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流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地掃視眾人一圈。

“這是你們的意思，還是外公的意思？”

凌安邦靠在椅背上，卸下了臉上偽裝的和善長輩模樣，冷笑一聲。

“這有什么區別？”

“當然有區別。”

封流直視向凌安邦，神色涼薄。

“凌家有51%的股份在外公手中，你們這一群跳梁小丑加起來，也沒他一句話的分量重，你說有什么區別？”

封流說的確實是實情，凌安邦根本不占理。

股份的事情，這也是一直以來，他最大的心病。

他氣得渾身顫抖，心中很不爽，但也無話可說。

封流緩緩踱步至凌安邦身旁。

一手扶上他的椅背，一手插著兜。

微微躬下身子，居高臨下地盯著凌安邦，嗓音中帶著滿滿的壓迫。

“我還聽說，我媽從會說話的那天起，她的天賦，就直接輕輕松松能把你碾成渣都不剩。”

“要不是她結婚離開了凌家，你現在連說話的份都沒有，我說的對吧？”

“你——”

這么多年以來，壓在心底最深處的自卑，此刻被封流赤裸裸給拎到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