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山擺擺手：“其實你和我一樣，也是從底層沖上來的，你現在已經享受到了很高的待遇，幾乎沒有什么可愁的了，我只是想不通啊，你明明知道改革是得罪人的事，是受罪不討好的差事，你為什么還要去做呢？你不要說為了良心，為了讓底層百姓過的好，底層百姓和你有啥關系？值得你這樣付出嗎？說句難聽的，底層百姓最沒有素質，自私貪婪，滿嘴臟話！自己不努力拼搏，只埋怨社會不公，這樣的人，就活該過的辛苦！不值得同情可憐！李海風，我真心勸你一句，迷途知返吧，不要再錯下去了，你如此年輕，為了此事葬送大好前途，真的不值得，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及時上岸，徹底和改革劃清界限，我保你未來前途似錦！”

“說完了？”

“嗯，差不多說完了。”

“那我說了？”

“你說。”

“聽了你的發言，我想送你幾個字。”

“什么字？”

“衣冠禽獸。”

“你……”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穿著得體的衣服，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夾著煙，滿臉得意，侃侃而談，說的都是屁話，喪良心的話，數典忘祖的話，用衣冠禽獸來形容你太貼切了。”

“李海風，你……”

“姓張的，我懶得跟你說話，更不想跟你辯論大道理，因為你不配！盡管你爬到了高處，享受到了高規格資源，但我依舊瞧不起你，底層百姓也瞧不起你……”

“我用不著你們瞧得起！”

張云山吼道：“你們算個什么東西？你們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我？李海風，你鐵了心不配合是吧？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李海風哼道：“你的情面在我這里一文不值。”

“你他媽……”

張云山氣的直瞪眼：“你牛比！你等著，給我等著啊！”張云山氣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