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想了想：“也許老拐是害怕我已經(jīng)變心了呢？嘉靖待我不薄，像泥菩薩一樣地供養(yǎng)著我。

    我有權(quán)有勢有面子，比起其他武宗朝的老人來，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變心不也是正常的嗎？”

    蕭風(fēng)點點頭：“這個確實不能排除。不過若是老拐那樣想，那就和他的行為矛盾了。

    他明明不用進城買菜，在城外就可以買的，可他經(jīng)常進城來，這就說明他不怕遇見你。

    既然他不怕遇見你，就說明他知道你沒變心。既然他知道你沒變心，他就一定會來找你。”

    陳洪歪頭想了想，臉上的皺紋里都帶著思考，然后苦笑著點點頭。

    “不錯，你這么一說，好像這事兒還真是挺簡單的。我還以為是你測字測出來的呢。”

    蕭風(fēng)喝了口酒：“也不能說和測字毫無關(guān)系。當(dāng)日我讓張無心測字，測申冤詩案中是誰騙他上街的。

    結(jié)果測出來是老拐，但又說是個特殊的太監(jiān)。這和我心中所想的符合。

    因為老道暗示過我，讓他出面犧牲自己，保護我和所有人的那個人，是個沒種的家伙。

    所以我逼著老拐脫褲子，老拐知道瞞不過去了，終于承認了是他騙了張無心和老道。

    而我也明白了老拐為何是個特殊的太監(jiān)。本來此事就到此為止了，直到前兩天，我忽然覺得不對。”

    陳洪聽著蕭風(fēng)一口一個太監(jiān)，臉色黯然：“這不是挺完美的嗎？老拐就是個特殊的太監(jiān)啊，哪里不對了？”

    蕭風(fēng)單手轉(zhuǎn)著酒杯，眼神凝視著杯中的酒：“老拐被丐幫所害，雖未被閹割，卻與太監(jiān)無異。

    可問題是，老道未必知道此事啊。兩人雖在一起生活多年，但未必就好到一起洗澡的程度。

    老道甚至都不知道老拐會武功，可見老拐這些年，一直深藏不露，裝得很好。”

    陳洪淡淡的說道：“兩人在一個善堂里呆了許久，老道沒準見到過，也不奇怪。”

    蕭風(fēng)笑了笑：“就算老道見過老拐的下身異樣，可也不能就肯定老拐徹底不是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