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家的窩子的門被人敲得震天響。沈安安和張秀英慌忙從被窩里起身。“誰呀這一大早兒了。”這里的天色和他們老家的天色不一樣,這里天亮得晚上天黑的晚。昨天晚上9點多了,這里居然天還亮著。這會兒其實天還沒亮。屋子里僅有的那一塊玻璃,透光性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天也沒亮,所以屋子里黑沉沉的。“沈醫生,沈醫生,我是翠花兒啊?!?br/>沈安安披上衣服,母親已經拉著了燈,這會兒沈安安才猛然反應過來。李翠花那不就是金木匠的愛人。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問。“翠花嫂子怎么了?出什么事兒?”“隔壁劉昭娣難產,接生婆說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求求您,求求您去看一眼。我知道您是咱們這里唯一的大夫,衛生隊那里劉大夫根本就不在?!?br/>沈安安一聽,心里咯噔一下,產婦要是難產,這可是可大可小。一邊急急忙忙地扣上衣服,一邊把鞋子蹬到腳上。“翠花嫂子,你先別急,我馬上就出來。”一把擒住女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