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英沉默的坐在臥鋪上。盯著窗外一言不發,到這會兒還有點兒不敢置信。女兒昨天晚上的話,讓她一夜都沒睡著。早上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兒,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說自己女兒野心很大,女兒連正經的衛校都沒有上過,卻想當醫生,想進人民醫院。能說女兒有什么錯?女兒只是跟父親相處久了,想要傳承父親的遺志。丈夫一直都在說女兒很有天賦,可以當一個合格的醫生。難道要阻礙你女兒的腳步?以他們家現在的能力,女兒這輩子都不可能去人民醫院。除了霍家他們還有什么辦法?同時心里也隱隱充滿了期盼,如果女兒能去了人民醫院,那么沈老太太就不敢再上門來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如果女兒能當了醫生,那么丈夫這輩子也算是有香火繼承他的醫術。自己也算對得起丈夫,可是霍家人能做到嗎?一邊憂心的想,還沒有嫁過去就讓婆家幫忙找工作,這事兒說出去,誰不會說這個女孩子人品有問題。以后女兒在婆家還怎么抬起頭做人?在各種憂心忡忡當中,張秀英這個火車都沒有任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