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整個人清醒過來。利落地推開身上的大衣和毯子,坐起身,并且用手把自己散亂的頭發(fā)整理一下。就那樣輕描淡寫地把頭發(fā)挽起來,用一根木棍兒直接插上。動作是那么行云流水,甚至沒有任何遲疑。霍承安把大衣給她披在身上。“把衣服穿好,我們現(xiàn)在整理一下,再次出發(fā)。”沈安安抬起頭,理解地睜大眼睛,存在她眼底的陰影讓她顯得好脆弱。霍承安很想擁她入懷安慰她,但說出口的卻是。“把毯子卷起來。”沈安安照他的話做,但腿部肌肉的疼痛讓她畏縮。即使是蹲著卷毯子,整理東西,這么簡單的一個工作,腿部肌肉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霍承安走開了幾米遠(yuǎn),身子被一塊大石頭擋住。不過霍承安的視線依然能夠看到沈安安。緊接著沈安安聽到了一陣稀里嘩啦的水聲。她好奇地抬起頭,他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沈安安立刻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就醫(yī)學(xué)觀點而言,至少他的高燒沒有傷到他的腎臟。霍承安回到她旁邊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