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的時候,陸山河已經到了。男人一個人在包廂里,酒杯放在桌上,里面的威士忌所剩無幾,只有凍得結實的手工切割冰塊反射著日光燈的光芒。江寄琛的目光,下一秒才落在陸山河眼里。兩人都長得好,只是陸山河的容顏,更有攻擊性,眉眼深邃到帶著銳利的模樣。叫人一眼看到,會下意識忽略他的樣貌,只覺得這個男人不好惹,高不可攀。可現在,男人明顯瘦了。臉頰甚至有些凹進去,眼窩深陷,眼下還有青黑,比醫院里熬了幾個大夜的大夫的黑眼圈還要嚴重。江寄琛意外之余,還覺得痛快。不管怎么說,兩人是對頭,看見陸山河吃癟,他肯定是高興的。何況,陸山河這狗男人,傷的林奕澄那么重,在江寄琛眼里,陸山河就是死了,都不能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那些錯誤。看見陸山河這樣,自然不會有什么同情心。陸山河看見他,沒說話,抬手倒酒。冰塊碰在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江寄琛毫不客氣地坐下。陸山河把剛倒好的酒推在他前面。江寄琛冷聲開口:“不好意思,開車來的,不喝酒。”他們這種身份,自然是有司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