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在他頸間蹭了蹭，說：“我哥知道了，他肯定會告訴我媽的。”

    “你沒跟他說，讓他別說嗎？”

    “我忘了。”林奕澄說：“不過我覺得，我媽知道了，也是好事。這樣，她對你就更放心了。”

    “我不希望她對我放心，是因為這種事。”陸山河說：“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你這輩子都平平安安，什么意外都不會發生。”

    “這叫什么話。”林奕澄捏了他一下：“你還想過，我們不能在一起？”

    “我那時候……什么最壞的打算都做過。”陸山河說：“如果你一直不接受我，我想過該怎么辦。也許會一直跟你做鄰居，也許會看著你和另外一個人戀愛，結婚，生孩子。或許，我沒辦法再走進你的生活，但我還是不想遠離，我就想這樣看著你……”

    林奕澄很是意外。

    她以為，陸山河的性子，霸道又專制，如果得不到，可能會用一些什么辦法，或者緊追不舍。

    她從來沒想過，陸山河還有這樣的想法。

    放棄，然后看著她，就好。

    結果，陸山河輕笑一聲：“但其實，我常常會在半夜否定自己的這個想法。我常常被自己想象的那些畫面，刺激到無法入眠。只要想到你可能和別人在一起，我就嫉妒到面目全非。”

    林奕澄沒說話。

    陸山河又說：“但你告訴我，要我學會尊重。愛一個人的前提，是要先尊重她的想法。我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可能，我自己會把自己折磨死，但是，我也不會再去為難你。”

    林奕澄吸了吸鼻子。

    陸山河拍拍她的背：“好了，我們不說這個。反正我現在不會放手，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從我這里把你搶走！”

    林奕澄又被他逗笑了。

    躺了一會兒，林奕澄說；“你乖乖睡覺，我去那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