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一愣。

“我知道我有很多缺點。”秦寶環說：“我自私，霸道，不講理。但你知道，我以前沒有這么作的，我們在一起快十年，我不到二十歲就跟著他，是他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那時候他說，他寵我一輩子。現在，他說他累了。”

林奕澄沉默了幾秒鐘，她坐在床邊，握住了秦寶環的手：“他是人，不是機器。情緒累計到一個臨界值，遇到事情可能就會爆發。發泄出來，反而是好事。我和陸山河以前，我都從來不跟他發脾氣的。”

秦寶環勉強笑了笑：“我們兩個，是兩個極端。其實，這樣都不好。”

“對，”林奕澄說：“所以我們要改。”

“你還是要給陸山河機會？”

林奕澄拍她一下：“說你呢，你別把問題往我身上扯！”

“我也累。”秦寶環閉上眼睛：“不想談戀愛了。”

林奕澄說：“你累什么？事情不都是你作出來的？你好好跟人家過，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不愁吃不愁喝，要什么人家就給你買，你還瞎折騰，這不是吃飽了撐的？”

“但凡換個人這么說我，”秦寶環睜眼看她：“我都得跟她干。”

“所以只有我才會說你。”林奕澄說：“施乾澤說他去出差，大概三五天就回來，回來就哄你。”

秦寶環壓抑住想要上揚的唇角：“誰要他哄。”

“別嘴硬了。”林奕澄說：“剛剛也不知道是誰急著穿衣服。”

秦寶環惱羞成怒，一把拉被子遮住自己：“睡覺！”

“對了，你把人家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才不要！”

林奕澄關了燈，也躺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