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秦歸明怔愣著看向常之瀾。

“呵……”常之瀾掃他一眼，起身說道：“請宴王妃賜下筆墨。”

如瑛看向顧傾顏，見她點(diǎn)頭，于是親自拿來筆墨硯臺，鋪開宣紙。

常之瀾握起筆，落筆有神，不一會就寫下了一應(yīng)佛茶所需之物。

秦歸明看常之瀾的眼神有些怪，低聲說道：“師兄竟如此了解小師妹。”

“收起你這骯臟的心思，閉上你的臭嘴。宴王妃的佛茶習(xí)自于四年前老師找回的《西經(jīng)茶道》一書，那書賣家不肯出讓，小師妹在酷暑夜里忍著蚊蟲叮咬不眠不休抄了兩天兩夜。你不妨好好回憶一下，你那時候在干什么？”常之瀾擲開狼毫，把清單甩到秦歸明身上：“小人，若我以前把你這齷齪心思早早揭穿，小師妹才不會受你這氣。”

秦歸明抓住清單，飛快展開看了一眼，轉(zhuǎn)身看向顧傾顏，一臉冷漠地說道：“宴王妃是否要過目？”

“不必了。”顧傾顏方才到書案前看過，明面上要的東西，常之瀾都已經(jīng)寫好。

“下官告退。”秦歸明抱拳行禮，轉(zhuǎn)身就走。

“哎哎，等一下。”商子昂叫住了他，又扭頭看向常瀾，小心地笑道：“我就說三句，是為王妃好的話，可以吧？”

常之瀾哼了一聲：“就三句。”

“佛茶一事代表天意，若出錯誰也逃不脫干系，秦大人你懂的哦？”商子昂看著秦歸明，滿臉笑容地說道。

秦歸明擰擰眉，抬步就走。

“他懂的。”商子昂指指秦歸明，看著常之瀾笑。

“別指他，臟得很。”常之瀾生氣地說道。

商子昂立刻縮回手，手指在衣袍上擦了擦，訕笑道：“你看你，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