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慕的聲音艱澀。

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對不起。

而辛莞靠著他的胸膛。

耳朵緊貼著緩慢的心跳。

她不掙脫，并不是因為不想拒絕。

只是把沉重又痛苦的回憶攤開。

她的身體早已沒了力氣。

一直極力想忘掉的事情。

今天卻完完整整地公開在這片寬闊無際的草坪。

在他們之間公開。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拒絕凌楚慕的求婚。

這是曾經最大的奢望。

甚至做夢，都不敢夢到這樣的場景。

她一直想要名正言順的愛。

到了現在，卻不想要了。

凌楚慕注視著懷中表情痛苦與糾結的女人。

他感覺喉嚨很堵。

“辛莞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現在的你高興？“

辛莞回過勁后，緩緩站直身體。

她搖搖頭：“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力不去恨你了。”

成熟且穩重的回答。

讓人挑不出毛病。

可那份若即若離，又讓人心慌。

凌楚慕的薄唇緊抿又微張。

反復幾次，卻還是說不出一句話。

如果可以放棄她。

他絕對不會讓自己這么窩囊！

可是他自知不能。

過了很久。

凌楚慕妥協且卑微。

“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晚點我讓人去接你到別墅來。”

辛莞垂眸搖頭。

“我今天晚上沒有心情去....”

凌楚慕打斷她，“不是讓你來過我的生日，我邀請了史蒂芬...算了，要不要來就看你自己吧。”

看著他自嘲的笑容，辛莞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