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笑著接過丫鬟端上來的熱茶，揭開蓋子，清香撲鼻，吹了吹，小飲兩口之后點頭道。

“嗯，江南也不小了，我們也希望早些把天妤接進門，老太太也經常在念叨想要看看咱們家第一個曾孫，咱們程家也該添丁了。”

“是，可有查好日子？”

程紫鳶想著女兒、丫鬟都要成親，便覺得身體都舒服了不少，也精神了許多。

“有，已經選了五個日子，到時候給你看看。”

……

軟榻上。

楚天妤背脊微微僵住，聽著母親和大舅聊得那般的高興，一絲苦澀在唇齒之間蔓延，想要說什么，卻是一句話也不能說。

“江南最近很忙嗎？”

平時不忙的時候，江南都會特意去楚府看她們，如今都好些天沒看到他來了，只是一順不斷的送這送那的過來，倒是時刻掛念著她們。

程東微微蹙眉，點頭道。

“恩，如今在宮里比軍營里忙不說，連自由也少了很多，皇上設了東廠，又將慎刑司的于公公提了上來，接著又成立了西廠，這里頭有七成是禁衛，三成是內侍監，交給了江南，可內侍和禁衛兩幫勢力，想要讓他們臣服，和和氣氣辦事哪有那么容易，江南說，光打架都打了好多回了。”

說完程東頓了頓，眼里有一絲嘲諷閃過，接著說道。

“明眼人看到的是東廠和西廠互不順眼，如今都鉚足了勁都想在皇上面前立功勞，甚至暗中使絆子。”

楚天妤聽著長睫微微一閃，大舅說得沒有錯，東廠和西廠從一成立就開始斗，甚至互相下絆子、搶功勞，一旦宮里有什么事情東廠和西廠爭著去管，爭著跟皇上稟報，幾天下來，竟然把宮里積壓了很久的事情處理得干干凈凈。

這讓皇上覺得十分的滿意，安全感也十足，就連朝臣們眼下對東廠和西廠都忌憚非常，百官們下朝連說話都變得小心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抓到了把柄。

往后靠了靠，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他們要小心翼翼且慢慢的把手伸進整座皇宮，等人手安插得差不多了，于公公和大表哥就差不多能控制皇宮了。

且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