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的笑意從唇里溢出，聽到這個消息的楚天妤亦是往后靠了靠，她給對面的太子殿下呈了一枚糕點，然后問明玉。

“我想看看這個李家，特別是李千帆和他的姨娘，都給我看看。”

明玉轉身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就端了一只盒子進來，楚天妤一本一本的看著，關上盒子之后整個李家布圖就已經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輕輕搖頭，楚天妤指著李千帆的畫像。

“我不太相信他和德妃娘娘之間是純真情，他們之間也許是有感情的，但他們的個性很相似，一樣的不服輸，一樣的不甘，一樣的想往上爬想把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腳下。”

“李千帆如果不鋌而走險，那他可能早就被嫡系害死了，他走之后，他的姨娘自盡，他不但不反省自己，還把這筆賬算在了李氏一族的身上，所以，我覺得他和德妃娘娘一樣，都憋著一口怨氣、惡氣，都想要翻身做主。”

“德妃娘娘深知深宮里的寂寞，所以才冒險把李千帆帶走，一來是排解，一來是為了挑釁皇上，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又刺激又有成就感。”

“宸王殿下想讓他們之間生出嫌隙，甚至自相殘殺，可誰能想到李千帆竟然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逃脫，轉身一變，又化成了太監。”

一想起李千帆侍候了皇上一場，楚天妤到現在都覺得胳膊上起雞皮，皇上要是知道和他深吻在一起的是個男子，不知道他會不會吐出來。

“殿下。”

楚天妤看向太子殿下，以前是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易，所以想放他們一馬，但眼下看來，他們分明是各自有算計。

太子神情冷峻，眼中寒冰一片，坐在楚天妤的對面，像一座冰山似的，他點了點頭，冷聲道。

“讓皇上撞破這件事情，德妃……也不必留了。”

真正對自己有恩的不是德妃，而是程家，所以他犯不著顧忌，她不死，宸王就得死，二者取其一，他寧愿選擇宸王。

“不過……”

太子看了明玉一眼。

“給她一個體面的死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