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躺在那兒,沒動,精神恍惚,傅寒夜一句,“安安要生了。”把她從欲望的漩渦中拉回了現實。喬安安比她先懷孕兩個月,她這個孩子,已經七個月大了,剛才,與他交融時,她都怕傷著他。傅寒夜丟下她走了,她也沒多大反應。只是,迷亂的氣息,漸歸于平靜。過了會,她起身進了浴室,洗去身體里的痕跡,洗手臺上的鏡子,映著她嬌美的模樣,脖子上,身上,到處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跡。密密麻麻,痕跡太重,她弄不掉。沈念撥了李香蘭電話,剛撥通,里面傳來的麻將聲,讓她輕笑了聲,“又在打麻將?”“我不打麻將,我能做什么,讓你幫你齊叔,你又不干,我只能用麻將這個東西麻醉自己。”“缺什么,我給你送過來。”李香蘭可能有些意外,好半天,沒說話。“不要?”“我缺錢,你能送點過來嗎?”“今天手氣背,又輸了一萬。”沈念掛了電話,她拿包出門,余嫂只是囑咐她早點回來,沒再說什么。三年來,沈念第二次出現在貧窮的居民樓里。她推開了半掩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