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立刻染了血腥的味兒。淚水終于再也控制不住,從她眼角滴淌而下,且越落越兇。為了孩子,她努力往前面爬去,爬了幾步之后,再也爬不動了。冰冷的風,透涼的心。嘴角扯了個虛無飄渺的笑,淚水漣漣的目光,緊緊盯著大屏上的男人……傅寒夜,她的孩子是寶,我的孩子是草嗎?情緒太過于激動,引發(fā)了哮喘,呼不上來氣時,她萬念俱灰,也罷,寶寶,要下地獄,媽媽陪著你,咱們母子倆一起走吧。模模糊糊間,耳邊傳來剎車聲音。聲音巨大,刺疼了她耳膜。她努力睜開眼,看到路人的身影,那人把她抱上了車,車子飛快駛向醫(yī)院。她又暈過去了。意識混沌時。“電擊,快……”這聲音相當熟悉,好像是司宴鴻的聲音。電擊了好幾次,沈念慢慢彈開了眼皮,眼前的醫(yī)生,戴著口罩,但是,沈念認得他那雙眼睛,透澈明亮,帶著焦急。見她醒來,司宴鴻喜極而泣,他握住她的手,緊得不能再緊。溫熱干燥指腹,抖個不停,似乎正處于怕失去她的恐慌里,“你……怎么樣?”沈念想說,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