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蘭張了張唇。

沈念終于記起她不能說話。

找了紙筆，放到她手上。

李香蘭拿了筆，一字一頓劃下，“女兒，是媽媽對(duì)不起你，如果不是因?yàn)槲遥悴粫?huì)吃這么多的苦，我活著，已經(jīng)沒了意義。”

沈念看著那行字，淚水落出眼眶，“媽，你別這樣說，都過去了，不管如何，我是在你身邊長(zhǎng)大的。”

沈念的話，讓李香蘭萬分內(nèi)疚。

她頓了頓，又劃下，“既然媽媽死不成，那么，我就選擇好好活下去。”

沈念，“誰給你的藥？”

李香蘭停了寫字的動(dòng)作，眼神恍惚。

她緩慢地?fù)u頭。

沈念并不放過，“媽，你不說，以后，還會(huì)有更多的隱患，有什么事，咱們母女倆不能講的？”

李香蘭猶豫了會(huì)，終于在紙上又寫了句，“有句話，媽媽一直沒有告訴你，當(dāng)初，我怕你真實(shí)身份被人知曉，所以，被人利用了。”

沈念迫不及待，“是誰？”

李香蘭，“楊九紅，她逼迫媽媽不要講出來，是她威逼我去迫害權(quán)相宜的，我雖然不喜歡你的親生母親，可到底她是你媽，我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明明是她與我一起做的，最后，她卻撒手不管，全身而退，媽媽卻成了罪人。”

沈念看著紙頁上的‘楊九紅’幾字，百感交集。

她試探地問，“藥也是她給你的？”

李香蘭，“她讓人送給我的，說是治我病的藥，其實(shí)，我知道是毒藥，我選擇吃下去，只是因?yàn)椋幌朐龠B累你，楊九紅那個(gè)人，太厲害了。”

沈念心里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