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知道,孩子在提醒自己,該走了。她要對自己的身體和人生負責。夜里風聲寥寥,吹得心里很冷。姜音眼睛紅彤彤的。白日里跟裴景川廝磨得臉紅心跳,仿佛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可到了晚上她就清醒了。清醒且難過。接下來一段時間,姜音消失得莫名其妙。她其實就在北城,但是裴景川很難再遇到她。他們的工作并不相干,私下的時間又錯開了,如果不是刻意見面,幾乎不會偶遇。過去一周,等裴景川閑下來,打開對話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女人一條信息都沒有給自己發過。站在沐浴完的鏡子前,水汽將他的五官變得柔和,但是怎么都化不開緊皺的眉頭。姜母已經暢通無阻的用上特效藥了。剛用上,她就跟死了一樣,一點水花都沒有。從來都是裴景川高高在上。這一次,姜音卻將他當成了墊腳石,用完就拋棄。裴景川打開門出去,主動給姜音撥了個電話。姜音正在選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