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僵在原地不動,給自己把脈。滑動的脈搏,脆弱地告訴她。她當媽媽了。小貝在門口敲了敲,“清歌,沒事吧?”任清歌捂著眼睛,擋住洶涌的眼淚,“我沒事……”聽見她哭,小貝沒當回事,“我先吃了啊。”哭太常見了。被抓到這里的人,哪個不是天天哭。反正她是跑不出去的。……任清歌呆呆蹲在地上。她想過很多個懷孕的場景,或許是哪天生理期延遲,她用驗孕棒測試,驚現兩條杠。或許是孕反,霍危問她會不會是懷孕了?反正不管是什么,霍危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可是如今她在這里,分分秒秒都水深火熱,霍危在外想辦法救她,生死未卜。他那么期待要一個孩子,要一個女兒。現在終于有了,卻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相見。任清歌從未如此脆弱過,眼淚止不住地流。